郭嘉颔首:“虽对外说是他在落笔后粗心大意,不慎打翻了砚台,叫墨污了卷面,方作废了一整道题的答案,但这套说辞,又怎能让伯言释怀?”
燕清莞尔道:“如此看来,有关他们交恶一说,倒是言过其实了。”
从他自己的角度来看,真讨厌一个人,就该盼着对方倒霉,还得伺机落井下石才对。
岂会当那人落得跟真实水平不符的成绩时,非但不觉痛快,还感到忿忿不平,觉对方未尽全力,留有遗憾呢?
郭嘉狡猾地笑了一笑:“你若想证实,还不简单?他们不是都将去军中历练,再定职务么?你便动用一下职权,将他们安排在一处,一主一辅,假以时日,就能一清二楚了。”
“噢?”燕清一针见血道:“你还能趁机看个热闹,是罢?”
郭嘉潇潇洒洒地摇着扇子,不肯承认:“非也,非也。”
“如此恐怕不当。”燕清正了正色道:“他们非是不晓事理之人,就算不睦,也只是一时罢了。顺其自然,比似你这般乱去促成要好。”
郭嘉耸了耸肩:“好罢。”
燕清还没开口,就听郭嘉又难耐八卦地问道:“那你最近与主公颇为疏远,又是怎么回事?”
燕清无语地瞥他一眼:“你就闲成这样,连这也关心起来了?”
郭嘉振振有词:“主公平日根本不怎回自己府上,寻尽由头,非得留宿在你那宅邸,与你秉烛夜话,近来却一反常态,宿在军营里,可不是蹊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