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凝眉:“噢?”
燕清刚要回答,郭嘉就笑了一笑,将一对胳膊大喇喇地往燕清双肩上一搁,整个人就跟没骨头似地贴了上去,全靠燕清帮他撑着:“陶公祖既动此念,又做至如此地步,恐怕早将那让贤的表章写好了。”
听了这话,贾诩的脸色非但没有缓和,眉头还深深地皱了起来,目光亦跟长满针芒一般充满杀气,直刺郭嘉理直气壮地垂环在燕清胸前的那两条手臂。
郭嘉却是风流不羁。即使被贾诩以眼刀剜了,也只是先开始愣了一愣,明了贾诩的火气所在后,非但满不在乎,还眉眼弯弯,变本加厉地将浑身的重量都往燕清身上压去。
郭嘉那原本很是孱弱的体质经过调养,已渐渐与常人无异,这会儿没轻没重地压过来,骤然被迫承受着一个成年男子重量的燕清,也被带得身形一歪,等稳住后,没好气地侧过头来训道:“你倒是不知客气为何物!还不下去!”
郭嘉神态惫懒,谎话张口就来道:“站得稍久了些,眼前发昏不止,想靠着歇会儿,重光不至于如此小气吧?”
燕清半信半疑地盯着他看了一小会儿,没能分辨出真假来,便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随他去了。
郭嘉对燕清那在外人面前油盐不进,在朋友跟前就好说话得不可思议的性子拿捏得十足,得了默许后,就更加心安理得地赖着不动了。
甚至乎,他在撂下这句话后,还心血来潮地以鼻尖往燕清衣领里凑了一凑,意外地嗅到几丝淡雅木香,倒很是宜人。
燕清看他得寸进尺,不轻不重地推推他前额,警惕道:“做什么?肯让你靠着,已是大发慈悲了,要再弄些把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