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身手如何,光这临机应变、遇敌半点不乱的稳重,燕清就愿意给打个高分。仔细一看,这身披银甲驾驭白马,手持一杆笔直长枪的年轻骑将生得一副浓眉大眼,唇红齿白,器宇轩昂,正是英俊逼人的好相貌,而论起个子,竟比张辽还高上小半个头。
燕清心里微微一动,这些个特征太过明显,倒叫他脑海中条件反射般冒出了一个猜测,虽觉此人不该在此时出现在此地,仍存了点心思,便不试着喝破,而是静观其变。
对方以寡敌众,姑且临危不乱的风采虽得了燕清的青眼,却未能镇住张辽。
不说他亦武艺高强,傲气自恃,但凡是吕布麾下待久了的人物,首先练就的就是气势半点不让。
一旦上了战场,哪怕对面是自家主公、那声名赫赫的第一战神吕布,他也半点不虚,更遑论这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又是自家军师祭酒亲口下的令,哪怕要豁出一条小命,也绝不能在重光先生跟前跌了面子。
张辽直接大笑着祭出了月牙戟,恶狠狠地骂了句:“还能有谁?!自是你爷爷张文远!”
这就算打过招呼,飞马攻去。
那小将听见张辽名讳后,倏地脸色一变,并非流露出惧色,而是多了些诧异与哭笑不得。
然而张辽来势极凶极快,眨眼间就杀到了跟前,他无暇开口辩说,只得提枪还击。
两人交战三十余回合,不分胜负,真交手后,张辽哪里看不出对方之实力高强完全不亚于自己,不知为何却只以格挡为主,并无主动出击的意思,半点不符先前搦战时的气势汹汹,叫他一昧强攻也半点不痛快,深觉扫兴。
又知这样下去,一时半会也打不出个输赢来,索性一个虚晃,退返几步以示暂且停手,果见对方也不追来,心里更加不满,大声质问道:“只守不攻,这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