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时候在他旁边的是佐助或者哥哥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闭上眼选择沉睡。

可是现在不行,再痛也不可以睡。

他的身边没有可以让他放下防备的家人,有的只是一条冲他吐着血红色信子的毒蛇。

弥也虚虚地望着前方草丛中的一朵白色的小花,有些涣散的眼神让人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看到了那朵花。

“我从小就生病,每病一次心脏的跳动就越来越轻,越来越慢,而且最近很明显的,我几乎不再成长。佐助和我是双胞胎,但是我比他整整小了一圈,爸爸妈妈他们不说我也知道,我的身体很差很差,他们应该觉得我快要死了。”他说话的声音特别的轻,像是在喃喃自语,却特别地平稳,声线毫无起伏,像是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那为什么又说不一定会死?”

弥也抬头,想要直视大蛇丸的眼睛,片刻之后他放弃了,他的眼前发黑,他只能够看到那个男人的轮廓了:“你一开始也没看出来我身体这么弱是不是?”

大蛇丸勾起嘴角,大方承认:“是。”

弥也扯了扯嘴角,疲惫至极地喃喃道:“心脏不跳了,人就一定会死吗?”

像是在问大蛇丸,又像是在问自己。

他知道,除了被蒙在鼓里的佐助,家里的其他人都觉得他就快死了,所以最近给他吃的药也越来越多了。

仰起头,透过斑驳暗淡的树丛缝隙,弥也看到了那白而刺眼的太阳。

又是一层冷汗涔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