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宁国府,刚将事情吩咐下去,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贾琏便得讯赶来,进门便笑,道:“是逸之回来了?说来惭愧,哥哥比你年长好几岁,却还无所事事,倒是辛苦逸之奔波劳累,支撑家业。”

贾玩起身引他坐下,笑道:“琏二哥既然知道我辛苦,那就客套话少说,直接入正题吧。”

贾琏殷勤的替他倒茶,赔笑道:“都是一家人,哥哥也不跟你兜圈子。禁卫大牢那地方,又潮又冷,着实不是人呆的,玩兄弟你也知道,我父亲他享受了一辈子,哪里受过这种罪?如今已然病的起不来床了,你看能不能……”

贾玩讶然道:“怎么,他们不许请大夫?”

“也不是……”

贾玩恍然,道:“叔父是想出来?”

贾琏尴尬的点头。

贾玩放下茶盏,道:“先前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抓叔父,是皇上的意思,我便是想救,也有心无力。待贾雨村上京审过之后,若叔父果然无辜,我自会去皇上面前替他辩白,至于其他,恕我无能为力。”

贾琏急道:“可是贾雨村押解上京,只怕还有段日子,难道就让父亲一直呆在牢里?”

贾玩靠上椅背,看着贾琏。

贾琏话一出口就知道错了,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苦笑道:“玩兄弟,不是做哥哥的得寸进尺,实在是……”

他拉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脖子上的青紫掐痕,道:“实在是父亲他逼得紧,今儿去探他,差点没把我掐死……”

贾玩道:“既然有力气掐人,可见病的不重……叔父既不喜欢看见琏二哥,琏二哥以后少去几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