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帝道:“怎么样?”

赵轶道:“大的吃过药,小的喝了奶,太医来看过了,说脉像还算平稳,暂时无需用药。”

乾帝点头:“那就好。”

将外衣褪了,在床边坐下,一晚上过去,小家伙脸色好看许多,呼吸似乎也强劲不少。

他膝下子女众多,但守着出生的,却唯有赵轶和这个小家伙。

昨夜谁都不敢动手,是他亲手剥开昌嫔的肚子,将这个脆弱的小生命取了出来,他衷心希望这孩子能活下来,并且好好的活下去。

手指轻轻碰了碰小家伙的脸,温暖的体温让人安心。

再看大的那个,睡着的样子真是乖巧无比,让人把他跟白天那个到处惹是生非,整天“老子天下第一”的小混蛋完全联系不起来。

因为背上有伤,少年半趴着蜷成一团,睡得有些委屈。

想起昨夜少年浑身是血,持刀守在他身前的模样,乾帝心中一痛——不过是个孩子。

没爹没娘的孩子。

别人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他却要独当一面,出生入死。

在床边安静坐了一阵,乾帝起身:“朕该去早朝了。”

赵轶点头道:“我这就送他出宫。”

昨夜情况特殊,且乾帝自己就在玉辰宫,贾玩在这里住一晚还勉强说得过去,如今乾帝去早朝,贾玩再没有留在后宫的道理。

乾帝点头。

看着赵轶熟练的拿披风将贾玩一裹,背在背上,期间贾玩咕哝了一句不知道什么,赵轶答了一句“没事,回家了”,就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