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进门,面带忧色,在乾帝耳边低语几句,乾帝点头,起身出门,周凯等人忙跟上,一时间,房里走的没剩下几个人。

赵轶终于停手,问道:“上药吗?”

贾玩连忙摇头:“不上。”

这世上,什么外伤药也没有他的真气来得快,没得白受一遭罪。

赵轶道:“那包起来吧!”

起身将位置让给太医,太医对“不上药”显然很有异议,但现在乾帝不在,他也只好听赵轶的。

作为大乾最擅外伤的太医,包扎的水准自不必说,三下五除二便将贾玩上半身裹得严严实实,出去熬药去了。

贾玩自己的衣服是穿不得了,套上下人不知从哪儿拿来的亵衣,大的离谱,穿着像个唱戏的。

好在在这上面他一向挺能将就,也不计较,系上腰带,将袖口挽到手肘,倒也没什么不方便,就是看着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

包好了伤口,一身清爽,贾玩百无聊赖的盖着薄被,趴在软塌上打盹儿。

他倒是想回去睡觉,但眼下没有乾帝发话,不光是他,就是其他几个侍卫,也都只能守在这儿。

赵轶将剩下两个宫女也撵了出去,坐在床边,问:“疼不疼?”

贾玩下巴枕在胳膊上:“……疼。”

疼的时候,他就想师傅,一想师傅,他就委屈,鼻子嗡嗡的,眼睛发酸。

一等侍卫,三品武官……爱谁谁,他只想做个正常的、十六岁的大孩子。

手落在他头顶,温暖又温和。

赵轶好一阵才开口,低声道:“那个时候,我也很疼,疼的时候,我就想挨着你睡觉。”

贾玩侧头枕在胳膊肘上,道:“那个时候,你从来不喊疼。”

“你也从来不问我,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