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如今这院子,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决不会轻易被人闯进来,但刚刚发生了这种事,大话哪里说得出口,尹成泽只得应一声,低头去了。
片刻后,德福又从外面传话:“殿下,香儿姑娘醒了,说要过来侍候……”
赵轶冷冷打断道:“醒了就再打晕。”
德福愕然。
赵轶道:“人就是她放进来的。”
听到这话,张友士倒也罢了,熟悉香儿的德福却惊呆了好一阵,才道:“可如果香儿和刺客是一伙的,她怎么会被刺客打晕?”
张友士道:“只怕正是如此才要将她打晕,若刺客得手,殿下一死,她昏迷不醒,谁又能想到她是刺客的同党?殿下,是否将她交给尹大人审一审?她应该知道刺客的身份才对。”
赵轶淡淡道:“审什么,要审交给他们审去,否则人死这里,倒成了祸害。”
他的意思张友士和德福都明白,香儿知道些什么是一定的,但能不能问出来却不一定,暴露之后会被灭口或自尽却又是一定的。
他们对于背后之人的身份,都心里有数,问题是,他们问出来有什么用?要留给皇上的人问才好。
张友士道:“香儿姑娘既说要来侍候殿下,应该还不知道身份被识破,老朽觉得暂时还是不要惊动的好,若殿下不想让她过来……”
他想了想,道:“香儿姑娘此番受了惊吓,老朽这里正好有一剂安神药,服下可安睡几个时辰。”
按理说,他在这里只是一个外人,但方才几度出手,救赵轶于危机之中,此刻又得知机密,再想置身事外也不能,倒不如主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