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玩的这番话,听着光明正大,但信的没有几个,然而别说太上皇,便是赵昱都没心思反驳——都是嘴皮子官司,驳来驳去,伤到的反而是他和太上皇的脸面。
忍了又忍,道:“那玄真观那些道士呢?他们又有什么错?平白被你又打又砸?”
贾玩道:“太上皇、皇上、殿下有所不知,臣昨儿下午去的时候,大白天的,那些个道士喝酒的喝酒,赌博的赌博,睡女人的睡女人……臣实在是气不过,这些年,玄真观原是臣家里养着的,给他们的银子,再修十个玄真观都够了,可这些个道士,先是哄着我父亲乱吃丹药,烧胀死了,这才几个月呢,又勾着我大哥出家,他们自个儿却在里面吃喝嫖1赌……
“臣新仇旧恨一起上来,就没忍住……”
这个理由很好很强大。
我爹放着好好的爵位不要,被他们勾去当道士,结果吃药死了。
才几个月,我哥又放着好好的爵位不要,也被勾去当道士了,结果这些道士自己却吃喝玩乐,不守清规……
要能忍得住,还是人吗?
于是太上皇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走了。
贾玩回岗位继续做雕像,刚刚乾帝虎着脸说要打他二十大板,也被太上皇拦了下来。
……
荣国府。
“作孽啊!”贾母拍着椅背骂道:“银子的事都还是小事,可他既不愿好好修道,为何又要闹着出家,还惊动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