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临头,他也顾不得其他,只能抛出玄真观来自保了,反正贾珍是贾玩的长兄,贾玩再发作,也发作不到他头上去。

却听贾玩道:“我管你托谁代办,既过了你的手没了,就是你的事,我只问你要。”

贾蓉如丧考妣,大哭道:“侄儿也是实在没法子,父亲他知道了修园子的事儿,让我给他弄银子,说若敢不依他,他就去衙门告我忤逆,侄儿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侄儿再也不敢了,求叔叔可怜可怜侄儿……”

贾玩冷哼道:“你要孝顺,只管拿你的体己去孝顺,动公中的银子就不成。你既如此孝顺,就去玄真观同你老子一起做道士,好好服侍他去吧!”

贾蓉哪里肯走,跪在地上百般哀求,贾玩只不理,对玉盏道:“去外面叫几个人来,把他拖出去,扔到大街上去……敢进门就打断他的腿。”

贾蓉知道贾玩说得出就做得到,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什么都顾不得了,慌忙道:“二叔,侄儿……侄儿知道一件机密大事,求您给侄儿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见贾玩无动于衷,忙又道:“是关于姑姑的!”

关于惜春的?贾玩皱眉:“什么事?”

贾蓉见贾玩终于动容,大喜道:“若侄儿说了,二叔您……”

贾玩哪有闲心和他讨价还价,冷冷道:“你只管卖关子,信不信我现在就动家法,几棍子下去,不慎打死了你,让你老子回来给你收尸,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贾蓉顿时一个哆嗦,他身上摊着一万七千两银子的官司,贾玩有一百个理由对他动家法,若“不慎”被打死了,也只怪他自己不争气,身子骨太弱,运气太差,官府和族里,谁都不会管这事儿,更何况以贾玩如今的身份,谁敢不给几分面子?

真真被打死了也白死。

忙赔笑道:“二叔息怒,侄儿知道错了,侄儿这就说,这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