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斥道:“木头杆子似的杵在这儿做什么呢?还不去给二爷倒茶!哎哟!”
那丫头慌忙跑了出去。
贾蓉道:“多谢叔叔惦记,恕侄儿有伤在身,不能起身给叔叔请安……”
“少在我面前弄鬼,”贾玩坐下,道:“你伤的怎么样,我会不知道?”
说是杖四十,打棍子的时候使了银子,那行刑的看着气势汹汹,其实底下就没怎么使劲儿,何况屁股上面还垫着东西——他进门之前,这位卧床养伤的蓉大爷还在兴致勃勃的“欺负”丫头呢!
贾蓉嘿嘿笑着,也不觉尴尬。
又有丫头奉了茶进来,却不是方才那个了,贾玩让她先下去,将药包随手扔在贾蓉床上,道:“你这是捣的什么鬼?”
“什么什么鬼?”贾蓉拿了药包,笑道:“二叔说的是什么,侄儿怎么听不明白?”
贾玩起身,道:“你既不明白,我只同你老子说去。”
才走了两步,就被贾蓉跳下床,趴在地上抱住腿哀求:“二叔,求二叔可怜可怜儿子!这事儿要让老爷知道了,儿子就没命了。”
贾玩又好气又好笑,这位宁国府的大公子,身份不可谓不尊贵,可偏最能降得下身段,两只膝盖说跪就跪,一张嘴什么软话儿都脱口就来。
“起来说话。”
贾玩没好气的将他踹起来,问道:“这药是怎么回事儿?”
贾蓉赔笑道:“二叔说是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