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柳湘莲也是一脑门子的官司,道:“你没事儿拿那些东西勾他们做什么?如今弄得我也不得清净,珍大爷昨儿灌了我一夜的酒,央我来劝你呢。”

贾玩道:“他在我面前摆足了哥哥的款儿,背地里倒舍得下功夫。”

端着茶盏喝了一口,微微皱眉又放下。

他虽不懂品茶,尝不出水的轻浮厚重,茶的毫香蜜韵,但好喝不好喝总是知道的,想着自己到底还是被惯坏了,前世几十块钱一大罐的红茶绿茶,还喝的津津有味,如今连茶馆里最好的雨前龙井都嫌弃。

“怎么,喝不下?早教你别来这地方了。”

贾玩道:“喝不下是因为不渴,渴了什么不喝?”

伸手推开窗子向外一望,果然瞅见贾蓉在下面伸着脖子张望,于是叫道:“蓉哥儿。”

贾蓉大喜,提着衣襟小跑上楼:“请二叔安,怎么这么巧在这儿遇见,不如侄儿做东,请叔叔和二郎去喝一杯?”

贾玩冷着脸,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扔给他,道:“拿去给你老子,我不稀得见他。若不是看在姐姐和柳二郎的面子,断没有这么容易的事!”

贾蓉慌忙接住,见信封抬头写的是“恩师林如海亲启”几个字,里面虽装着信,却没封口,顿时大喜,嘿嘿笑着,道:“二叔,这是?”

贾玩懒得看他装傻,道:“我不便离京,让你老子多派些妥帖的人过去,那些东西,别看我得的容易,放在外面多少银子也买不来,谁若是碰坏一点儿,卖了他一家老小也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