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他在江南的人脉,或者说,凭林如海在江南的地位,他要的东西,不仅成色最好,样式最新,且几乎都是成本价拿货,其中的利润岂是别家能比的?

运货更是不必操心,漕帮如今被整治的服服帖帖,帮着运点东西,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他们要做的,不过是将管事、账房、伙计配齐罢了。

这样躺着挣钱的买卖,不比开什么茶楼饭庄轻松的多?

这几日,宁国府倒是清净许多。

先是秦可卿病了,说不上什么病症,就是懒得动,不想吃东西。

贾珍一连找了五六个太医,轮番的瞧,说什么的都有,于是今儿这个方子,明儿那个方子,乱七八糟的吃下来,病不仅不见好,反而越发重了。

再是尤三姐那边,被他一番数落后,尤三姐没有“幡然醒悟”,反而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一连好几日,贾珍都在那头乐不思蜀,连晚上的赌局都散了。

这头因玉砚走了,贾玩便给自己又挑了两个小厮,一个人勤话少,办事踏实,一个腿快脚快,嘴甜心活。

因贾玩没什么取名的天分,也懒得绞尽脑汁去想,就着他们的生日,一个叫四月,一个叫五月。

关于秦可卿的事儿,贾玩才提了一嘴,五月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吐了出来:“府里到处都是人,小蓉奶奶和大爷那点子事儿,能瞒的过谁去?

“前些年的时候,还被焦大吃醉了酒,当众嚷了出来。爷你想想,那焦大算什么玩意儿,主子下人都不搭理的人,连他都知道了,阖府里还有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