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淡淡一笑,道:“你若以为这些钱都进了国库,就大错特错了。朝廷官盐,每一百斤为一引,一引盐课税一百五十文。”

所以一斤盐,朝廷只收一文半?

贾玩瞠目结舌:“那钱呢?”

林如海笑笑,没有说话。

其实不说贾玩也能想象,一部分朝上头上供,一部分给漕帮分成,剩下的,就进了盐商的腰包。只是这胃口,也未免太大了。

道:“所以外面那些人,闹得天翻地覆,又是设陷阱,又是杀人的,就为了省这一文半的税银?”

“不然呢?”

贾玩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贪婪这东西,原就是没有止境的。

便在后世还不是一样,有些人早已是千万富豪,坐拥常人几十辈子都挣不到的财富,照样想方设法的偷税漏税。

只听林如海又道:“先前刑部的大牢里,收押着一个命犯,曾做个几年盐商。我上任前特意见了他一面,听他所言,他每年销售定额盐引70余万引,获利60余万两,而夹带的私盐获利160万两。”

贾玩已经放弃计算这些银子换成人民币是多少钱了,道:“师傅,我看这些人为了钱已经丧心病狂了,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您以后出入也要小心些才好。”

林如海点头:“我会的。”

正说着话,林全匆匆而来,道:“老爷,不好了,盐商罢市了!”

林如海和贾玩对视一眼,林如海微微一笑道:“陛下那边正缺银子使呢,这些人倒也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