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道:“不喜欢读书没关系,琴棋书画老夫也稍有涉猎……”

“林姑父!”

贾玩可怜巴巴的看着林如海,一双亮晶晶的黑眸里写着三个大字:求放过。

林如海摇头失笑,道:“老夫想要收你为弟子,主要是爱才心切。你被贼人关押数十日,依旧从容不迫,行止有度,不见丝毫惶然怯懦,可见心性;你能自行从贼人手中脱身,可见智计;你脱身第一件事,便是襄助那些被拐的孩子,可见人品;你明知那少年身份贵重,可与你荣华富贵,却不受其诱惑,可见心胸……你不过八岁稚童,便有此气象,老夫岂能不见猎心喜?”

贾玩若果然是八岁稚童,只怕早被他夸的找不到北了,现在当然不会如此 ,问道:“林姑父说,主要是爱才心切,那次要呢?”

林如海见状,越加欣慰,哈哈一笑,道:“其二嘛,便是我欠了你两个大大的人情,我又身无长物,只好以此相报了。”

贾玩愕然道:“怎么说?”

不明明是他欠了林如海一个大大的人情吗?

林如海道:“其一,那少年对你而言,福祸未知,但对我而言,却是真正的贵人,日后我或可凭此平步青云也未可知。

“其二,”他顿了顿,看了贾玩一眼,微一沉吟才道:“你需知自开国以来,朝廷一向薄赋税、轻徭役,好令百姓休养生息,只是遇到灾情频发,边关战事,便会财政吃紧……幸得朝廷实行盐铁专卖,岁入颇丰,才得勉力支撑。

“然则两年前新皇登基,盐税竟一下子少了三成,以至朝廷捉襟见肘,竟靠着陛下私库才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