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少年没能逃出去,而是被抓回来并灌了哑药,然后现在那些人要将他们一起,运去某个地方卖掉?

坐船的话,或许是去江南?

舱房的地上,铺着一层稻草,便算是他和那少年的“床铺”,离“床铺”最远的角落里,放着一只木桶,应该是恭桶。

房间的另一端,离他们的“床铺”不远,有一个小小的瓦罐,瓦罐边上两个碗,其中一个碗里放着两个颜色怪异的馍馍。

一看见馍馍,贾玩的五脏六腑像是被叫醒了似得,争先恐后的抗议起来,连手脚都开始发软。

他这是被饿了多久啊?

贾玩在瓦罐边坐下,拿起一个馍馍,试探着咬了一口,一股刺鼻的霉味直冲口鼻,恶心的他差点一口吐出来,幸好他并不是真的八岁孩子,且知道眼下的情形,若不吃点东西,到时候连打架跑路的力气都没有,才强忍了下来。

赶紧从瓦罐里倒了碗水,捏着鼻子,就着水,艰难的将嘴里的东西咽了进去。

少年靠在舱壁上,冷眼看着贾玩一面干呕一面吃东西……小小的一个馍馍,倒用了两碗水才送进肚子。

微微催下眼眸:这小家伙,明明看着比谁都娇生惯养,偏偏性子里,却又找不到任何娇惯的地方,却不知是哪家的孩子。

一个馍馍下肚,贾玩像熬完一场酷刑似得,长长的出了口气。

缓了缓,又倒了半碗水递给少年,道:“你伤了嗓子,别说话,沾了水在地上写就是了。”

他记得少年不让他说话的事,一直将声音放得极低。

少年接过,看着手里的半碗水,似笑非笑的瞥了贾玩一眼,哑声道:“你知不知道这半罐水,我们得用多久?”

端起碗,小小的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