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还非要耍宝,拿着报纸不动,自己凹了一个叫瑜伽大师都自愧不如的姿势,只探过头去看报纸的背面。

顾青看着都觉得别扭,他由此善解人意道:“你如果想贯彻我的视角,就贯彻到底。这样不上不下的,反而更尴尬——所以你想我助你一臂之力吗?”

福尔摩斯眨眨眼,尽管不太清楚他到底要怎么帮忙,可他很确定那必然是赫德森太太见了吓晕,华生见了沉默的方法,“……我有更方便的方法。”

福尔摩斯说完立刻坐正,将报纸翻了个面,这时候他的心思还有一半在顾青未竟的提议上,想着自己要不要亲身经历下,不过当他将报纸看进去后,他就集中了注意力。

在仔细将那则报道浏览完后,福尔摩斯又将其他份报纸翻找了过来,将所有有关老邮差查理&iddot;吉布森之死的报道都看了一遍,又从扶手椅上跳下来,去翻找他收藏的案宗,期间还埋怨了赫德森太太打扫时,将属于他归纳系统一部分的灰尘给打扫走了,不过他还是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前医师、现放毒犯艾伦&iddot;莫根,他的作案特征还真是一点都没变。1888年坦德里奇镇哈默太太被害的案件中,她那个企图杀害她以谋夺她遗产的丈夫被送上了绞刑架不假,可我很清楚在案件背后还有个为这个可鄙丈夫提供毒-药和下毒手段的帮凶——我一直以为认真倾听别人讲话是种难得的美德。”

漫不经心地拨弄琴弦的顾青更加有理有据:“可是倾听早就耳熟于心的事情,就完全没有必要,还浪费彼此的时间。你认为呢,莫名其妙就开始陈述案情过往的福尔摩斯侦探?”

福尔摩斯:“……都是华生的错。总之,当时我就查到了艾伦&iddot;莫根身上,还发现了哈默太太不是他制作的毒-药下的第一个受害人。干嘛,这样有助于理清头绪。”

顾青多么无辜啊:“我什么都没说啊。”

他的鸟嘴面具摆放在一旁,整张脸都露了出来。那是超越了性别的美丽,是隽永的、是不讲任何道理的、是过于有冲击力的,而这美丽之中注入到灵动时,哪怕心志再坚定的人,其心防都能被摧古拉朽地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