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瞟了眼被他放在不远处的怀表,记录下了详细时间,和他们约定好在贝克街见面的时间做了对比,意识到如果是按照他所已知的交通工具,对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及时赶上的。

要么对方选择了迟到,要么对方有未知的行进方法,要么——

“福尔摩斯先生果然不同寻常,我更期待和你进一步往来了。”

——知道他会找过来,更甚者是知道他此时此刻就在外面。

果然。

福尔摩斯下一刻便快速锁定了说话之人的位置,本能地去观察对方。

他的大脑为此开始了高速运转,可这次他直面了太多矛盾的、无法解析的信息,以至于大脑被推着开足了马力,思维轨道却来不及建设,这么一来,等待他的只会是过载后脱轨。

在即将将自己烧成白痴前,福尔摩斯不得不紧急放空了大脑,身体还跟着脱力一样地坐倒在灌木丛中。

这么一来,他身上的都市伪装服就不再契合灌木丛,搞得像是好好的灌木丛上长了个人一样,不引人侧目都不行。

所幸这段时间,并没有路人经过,不过就算是有路人,震惊的也只会是路人,福尔摩斯才不会感觉到尴尬,因为他这样都是为了更好地观察目标人物,是尽职尽责的表现。

片刻后,很有职业素养的福尔摩斯顽强地恢复了过来,他手很稳地从放在一旁的大衣内摸出了自己的烟斗,将它塞进嘴里,吸了几口烟来调整下乱成浆糊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