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敌骑冲杀本阵了!”
听得裨将的声音,陈忠脸上的凝色,又加重了几分。他有些始料不及,在这般的劣势之下,申屠冠还能寻到战机,继而发起反攻。
雁阵撑得太开,短时之内,恐怕无法回军。
“枪阵往前十步!”陈忠咬着牙。作为攻方,他并未准备拒马墙一类的辎重。此时,只能临时组建枪阵,试着挡住这支北渝的骑军。
他很明白,若是他这里的主阵溃败,两翼之势,必然会大受打击,从而让北渝人挣脱包围,甚至大军反剿。
“将军有令,枪阵迎敌!”
“吼!”
留在本阵中的蜀军,待得到陈忠的军令,以最快的速度,开始长枪列阵。
不管如何时候,以步卒抵挡战马,除非精锐中的精锐,且有护身重甲,若不然,必然是无法打赢骑军。
一个西蜀校尉,站的最前,跟着士卒一道,扬起了手中长枪,脸庞上的五官已经咬牙切齿。
“阻马——”
昂——
冲得最凶的前十几个北渝骑卒,在凶烈的马蹄声后,已经最快冲到了枪阵前。手里的长刀已经抬得高高,即将要劈砍下来。
“戳!”
几匹烈马发出惨嘶,连着马背上的北渝士卒,在马蹄被阻住之后,也一下子跟着坠马,被刺死当场。
但在随后,只等越来越多的北渝骑军杀到,这等齐攻阻马的法子,已经算不得大善,在威力可怖的冲锋面前,头阵的百余个西蜀士卒,并未要多久,或被劈死,或被撞飞。
“杀!”
领军的北渝骑将,声若惊雷。在他的左右,数不清的北渝士卒,一拨接着一拨,从枪阵正面,或绕到两侧,不断发起凶狠的骑军冲锋。
组建起来的枪阵,抵挡得无比艰难。照这副模样看,要不了多久,恐怕被北渝骑军,彻底要冲烂。
“迂回,继续凿穿!”领军的北渝裨将,亦不是庸碌之人,此时依然在冷静地下着军令。
此番光景,陈忠按捺住胸口的愤怒,只得拼命指挥大军,等待两翼的人马,想办法回援。
“不得乱,围着圆字守阵,前后二阵,轮流戳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