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谢朝寒喝茶就跟喝酒似的,什么味也不管,涩不涩口的也不理会,活脱脱就是一副喝闷酒的模样,确实像犯了酒瘾的。
梅潜没有多想,也或许是近来事情太多无暇多想,与他简单交代了几句又想起阮翕明日的比试,没坐一会又招呼阮翕练武去了,活脱脱一个操心老妈子。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谢朝寒看得有趣,苦茶喝着也有了些滋味,乐呵呵瞧着他们你来我往,那封信早就被一折两折,收得半点痕迹都找不见了。
与上官允比武不像前几场,阮翕少了许多压力,倒是终于睡了个好觉,翌日上场时也算是精神满满意气风发,半点不担心自己会否惨败是否丢脸,只满心想着见识见识上官允的绝招。
最后一场决选,重要非常,更是武林盟定音之锤,虽然月行山久久未到,大会为保证议程正常进行,还是按时举行,没有多等。
阮翕与上官允相对而立,偌大的擂台,只有中间战旗猎猎作响,众人几乎屏息以待。
战鼓擂响,上官允略一拱手:“阮兄弟,请。”
阮翕郑而重之回了一礼:“请上官兄赐教。”
话音刚落,他便没了身形。
一面战旗舞出三四残影,其间混杂着阮翕的身影,依然是谢朝寒教他的遛字诀,只是这次似乎有些不一样,他似乎刻意留出一两分影子叫人捕捉到,又忽近忽远忽左忽右,仿佛身在四面八方,完全辨不清所在位置。
台下谢朝寒一挑眉:“这不是昨日华如练的法子么,你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