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夸奖,阮翕激动得不知所措:“真、真的吗?师兄和谢兄这两日都在点拨我,上官兄也是,我会好好练,努力一通百通,绝不会叫姑娘失望!”
叶扶疏脸又红了,抿着嘴偏开目光:“我、我先走了。”
“……”阮翕鼓起勇气,在她转身之前终于说出口,声音大得险些把自己吓了一跳,“扶、扶疏……姑娘,等武林大会结束,等你从朝闻会回来,不如、不如来我家做客吧!明州有很多有趣的地方,你若看腻了山水,我找二哥借条大船,带你出海去。”
“嘿。”谢朝寒揉揉耳朵,笑着向梅潜扬扬下巴,“怎么没见他请我们去?看来你这师兄当得不怎么样。”
叶扶疏也轻轻笑起来:“我还没出过海呢,你可不能食言呀。”
阮翕重重点头,终于有勇气握住她的手:“大丈夫一言九鼎,就算阮翕死了,也决不食言!”
叶扶疏别过脸嘟哝:“傻子。”
阮翕终于明白谢朝寒说的,一吐心中所想后分外畅快,整个人都身轻如燕,即便是研习渐深晦涩的风月织羽也能练着练着就哼出调子来,手中牡丹花瓣一片一片地往外飞,夜幕之中灯笼之下飞了满头满脑,活像个簪花风流的纨绔子弟。
梅潜:“……”
傻小子乐呵了整整一夜,翌日一早坐到演武台下的时候还没收干尽脸上那一派的春风得意的神色,看得对面林晚枫握着拂尘如临大敌,就连赌庄赌局也在悄然间变了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