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赛事如火如荼,而此时,山庄内另一处院子里,阮翕正苦哈哈地拿树叶石子练习手法,已然练了一个下午。
依梅潜谢朝寒所言,笨鸟先飞勤能补拙,明日就要面临一场苦战,哪里还有心思看什么比武,好好练习临阵磨枪是正经。
就连上官允也表示赞同,将自创的三式针法传授于他后,拍拍他的肩膀鼓励几句便走了,半点没有替他求情的意思。
“力度不对。”
一枚新叶打过来,正打中他手腕,打得他手一抖,又偏了方向。阮翕忙又捡起石子,全神贯注揣摩力度。
“手不稳。”
又一片牡丹花瓣飞来,削断了他半缕头发。阮翕下意识摸向脑后,长发高高束着,却随时都有被削秃的风险。
所谓笨鸟先飞,占的是一个“先”字,他分明是后来者,这样后知后觉的“勤”,真能补拙么?
阮翕在心中叹息一声,想说又不敢说。
“即便是必输之局,至少你也曾拼尽全力,得个无憾无悔,也是好事。”梅潜懒洋洋弹出去一枚花苞,正正拍在他脑门上,“何况既入我凌虚派,就要好好学这些,免得出去丢人。”
谢朝寒捡起一朵盆大的牡丹细细端详,状似不经意道:“梅九,你小时候学武是不是也被师父这样教训过?”
阮翕支楞起耳朵,又迅速识趣地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