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疏思虑许久,把阮翕拉出驿站,似是下了很大决心道:“阮公子,要不,你自己回去吧!”
阮翕一惊:“什么?”
叶扶疏一脸壮烈:“我不会武功,公子带着我只会拖累,我想过了,以凌霜踏雪的轻功,躲开落日城的人潜回洛阳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那你呢?”阮翕四下环顾一周,“你孤身一人,又没有钱,要是遇上落日城该怎么办?”
“这里那么多人,他们未必找得到我。”叶扶疏压低声音道,“我想到个法子,不如我们先去酒楼大吃一顿,然后你就借口忘了带钱,把我押在那里,回洛阳找到帮手再来接我就是了!”
“这怎么行!”阮翕断然拒绝,“即便用轻功,来回最快也要整整一日,你一个人留在那里,万一被欺负怎么办!”
叶扶疏急道:“我会想办法的!押在最大的酒楼,总比流落街头要安全多了。何况只是一天而已,想法子拖上一拖就行了。”
阮翕重重摇了下头,不容辩驳地拉起她又走回驿站,绷着脸向驿卒车夫大声道:“你们这里,雇马车到洛阳,需要多少银子?”
驿站素来只办官事,还是第一次有个平头百姓上门问价的,着实新鲜。驿卒嗤笑一声:“小子,朝廷的驿站,你也敢问价?”
“驿站商用也不是新鲜事,你只要开价就行!”阮翕梗着脖子,拉住叶扶疏的手心却正一点点渗着汗,“岭南驿站的荔枝,明州驿站的海货,连我这等百姓都听过,皇上肯定也知道。这么多年没有查处,分明就是默许,不用担心。”
驿卒跳下座,眯起眼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他:“你这是哪里听说的?”
阮翕心虚,努力维持着沉着冷静的神色,操着稀松平常的语气:“明州荣安商会,你可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