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疏趴在他背上,一手紧紧环着他脖子,一手不住地向后丢东西,摸到什么就丢什么,从地库中顺出来的鎏金镖、药瓶、药粉、药丸但凡能仍统统扔了,一面毫无章法地虚张声势:“地库里所有的毒药都让我拿了!你们若是不怕死,就尽管来!”
“真来我们就都死了!”阮翕气喘吁吁嘀咕,他一人拖着两个,即便是凌霜踏雪绝顶轻功,怕也跑不了多远。
穆九秋回头望去,燕无涯与斗宿一正渐渐逼近,武棍还握在手上,臂膀上的血蜿蜒而下,沿着武棍滴落,沿途而来一路血色。
“穆兄,你怎么样?”飞奔之中,阮翕的声音夹杂风声,有些断续。
穆九秋突然挣开他的手,回身横棍,重又迎向燕无涯:“跑!”
“穆兄?!”阮翕大惊失色,急急刹住,“穆兄你这是做什么!”
“他想一个人拦住燕无涯!”叶扶疏也慌了神,一把将剩下三枚鎏金镖塞到他手里,上气不接下气道,“阮大哥你……你想想你师兄教你的!用、用镖打他们!拦一时是一时!”
阮翕脑中一片空白,莫说情急之下根本记不得多少,即便记得,这百步之外的距离,又是无灯无月的晚上,哪里能打得中??
眼看着穆九秋又与他们交上了手,叶扶疏急中生智,跳起来一手捂住他的眼睛:“听声辨位!你就当是学经脉穴位,仔细想想,依照直觉打出去就行!”
视线彻底隔绝,阮翕闭上眼,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远处,有三人激战在一处,一人使棍,一人使刀,风声如刃,短兵相接,而另有一人,声音与那两人不同,间或出手,携带的是更为细小的风,且此人似乎转移了注意,那道截然不同的劲风正向这里逼近。
阮翕想起来,在他刚刚得知梅潜身份,满心欢喜捧着凌霜踏雪心法去求他指点的时候,梅潜曾漫不经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