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琴身上本就有伤,被穆九秋劝着去了不远的茶舍休息,留下的谢朝寒丁严相看两厌,一左一右靠在石柱上,活像两尊门神。
右边那尊一脸阴沉,眉头紧紧皱着,看着对面那尊极为不满,手中柳叶飞刀翻来覆去,终于忍不住出口挖苦起来:“还当自己是飞剑落英不成?没了武功跟来又有什么用,除了累赘包袱,也不过是落日城出现时多树个活靶子,拖后腿的废物。”
谢朝寒正低头想着什么,闻言淡淡瞥了他一眼,扭头便跟一声不吭老实扫地的书童玩笑起来:“不知书院平日里都教些什么?”
书童规规矩矩地答:“不过是认几个字,读些圣贤书罢了。”
谢朝寒“啊”了一声:“不知束脩几何?”
书童认真道:“先生收徒随缘,只要是他看上的,效法当年孔夫子,十条腊肉即可。”
谢朝寒又问:“对年纪可有限制?”
书童一脸茫然:“虽说没什么太大限制,但若学生年纪过大,也不好教了。”
谢朝寒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一脸惋惜道:“想必丁兄幼时家境不大好,拿不出十条腊肉作束脩,到现在都不会说话。可惜如今年纪太大,想拜师怕也没先生收喽。”
丁严果不其然地炸了:“你谢七倒是能说会道,如今也只剩下一张嘴还有些用!我们出来救人办事,你来做什么?喘气么?”
谢朝寒笑眯眯道:“有用没用如何定论?你我不一样被拒之门外么?”
“我自然和你不一样,你……”
梅潜与上官允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谢朝寒没心没肺逗猫一样逗着丁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