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琴顺着看下去,奶猫的前后腿不知怎的断了两条,前腿上一道深及见骨的伤口,皮肉都翻卷开来,血肉模糊的,看着甚是可怖。
刚才还被吓得提心吊胆的操琴一下子就心软了,小东西看上去实在太过可怜,听说母猫会将养不活的小猫遗弃,或许这只奶猫就是因为受伤太重被扔在这里,或许明天,就掉下去摔死了。
操琴叹了口气,怜心顿起,将烛台放到一边,向窗外伸出手去:“过来。”
奶猫怯生生地看她一眼,又向后瑟缩了一下,尾巴已伸出了房檐,整个身子都摇摇欲坠,软软地叫了一声,扒住檐角。
见它怕得不行,操琴想了想,顺手放下铜箫,翻身跃出窗外伸手一捞,将那只奶猫捞到怀里。
“别动,我看看你的伤。”
奶猫在怀里瑟瑟发抖,摸上去一把骨头,瘦得没几两肉。
操琴轻声抚慰它,温柔地顺了顺毛,在包袱里翻出金创药和纱布。
伤口还有血缓慢地往外渗,操琴小心翻开皮肉,洒上金创药。
奶猫吃痛,挣扎着一爪子抓过去,手背上赫然便是几道伤口。操琴手一颤,不慎撞倒凳椅矮几,铜箫药瓶啪地跌落在地,在静夜之中极为清脆响亮。
隔壁房间,穆九秋一跃而起:“什么声音?”
床上,梅潜谢朝寒也已起身,互视一眼,道:“是操小姐的房间?”
谢朝寒随手抓过外衣就要往外走:“我去看看。”
穆九秋拦住他:“谢兄,还是我去吧。”
谢朝寒只道他一贯谨慎,点了点头道:“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