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太快了,我……我记不住!”阮翕被绕得晕头转向,本能地去接这些花苞,手忙脚乱之下脚步一滑,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梅潜弹出最后一枚花苞,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道:“风月织羽心法不似凌霜踏雪那般简单,依托经脉奇穴而成,需先背熟奇经八脉、七百二十个穴位,才能窥之一二。”
阮翕呆呆看着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师兄你……你要教我风月织羽针吗?”
梅潜道:“你若背不出来,就别想学了。”
阮翕一跃而起:“我背我背!师兄放心,我三日内一定背出来!”
梅潜弯了弯唇角,负着手悠悠然向马车走去:“既是代表凌虚派参加终场,自然要用凌虚派的功夫。”
上官允已引领着其余几派走到前头,时不时回头看他们,远远地也能瞧见他眉头微皱,似是有些担心。
短笛伸出窗外,鲜亮穗子跳脱地摇了摇。
上官允笑笑,转头安抚着脸色铁青的丁严:“阮兄弟初入江湖,许多规矩不懂,心急之下乱了章法,还请丁少帮主莫要与他计较。”
丁严已琢磨过来:“我高柳帮的功夫也没那么容易学,他那一招也不过是学个把式,内里精髓岂是如此简单的!”
“正是如此。”上官允顺着应了一声,对他挑衅谢朝寒的事避而不谈,眼下时机尴尬,他的身份又更多顾忌,不得不点到即止,唯恐多说一句反给谢朝寒招来更多麻烦。
有人随心所欲,也总要有人收拾残局。
庞大的武林队伍渐渐行进而去,末梢一辆马车,骄奢淫逸地落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