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两匹高头大马器宇轩昂地打了个响鼻,吧嗒着蹄子目下无尘。
“这这这,这莫不是宁远的马?”
阮翕掀开车帘,见是绝澜宫少宫主月翎襄,正在马车前绕来绕去啧啧感叹:“听闻皇上的照夜白玉花骢便是宁远进贡的神驹,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极为难得,没想到宋州竟然有。”
阮翕诚惶诚恐连连摆手:“不敢不敢,宁远马是天子马,我这种平头百姓哪里能买到,这两匹是我前日在外头随意买的,月宫主谬赞了。”
梅潜驾着一匹枣红马在他身边经过,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这副行头,怕是用黄金堆的吧。”
阮翕憨厚地笑:“师兄说笑了,不贵,也就二百五十两黄金。”
月翎襄正满眼羡慕地摸着马,闻言默默收回手,略带忧愁地上了自己的马。
阮翕犹自未觉,伸手向梅潜与上官允招呼:“师兄、上官兄,一块来车上坐吧,车上够大!”
“多谢阮兄弟盛情,在下不惯坐车,骑马即可。”上官允微笑颔首,打马走在了前头。
梅潜看了眼歪在车里大爷一样的谢朝寒,眼底有笑意一闪而过:“我与上官兄一道,梅某是个穷命,坐不起这等奢华马车。”
谢朝寒伸手给自己喂了颗草莓,心满意足地道:“幸亏这里高手齐聚,不然以你这般张扬高调,非引来山贼打劫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