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翕拖着一个鼓鼓的麻袋,满头大汗跑进来:“师兄,药材我买回来了!”
梅潜看着这仿佛是塞了个活人的麻袋,抽抽嘴角:“怎去了这么久?”
阮翕将麻袋拖到他面前,解开袋口让他检查是否买错,闻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方圆二十里内的药材都让我前日买空了,只能去二十里外找,我脚程太慢,来回晚了一些。”
梅潜打量塞得满满当当的药材,侧身向着屏风那头道:“你明年的药都够了。”
还没等谢朝寒回话,阮翕就惊喜地冲了进去:“谢兄醒了?花小姐真是神医,真的泡四天就醒了!”
“多谢阮兄弟慷慨。”谢朝寒顶着满身的金针药材苦笑,顿了顿问他,“是花小姐看的诊?”
阮翕点点头:“花小姐每日都来把一遍脉,药浴的方子也是她开的。”
谢朝寒有些惊讶:“这可奇了,花小姐不是恨我入骨么,竟还尽心尽力地看上诊了?”
梅潜凉凉道:“这话你若当她面说,保管下副药就毒死你。”
谢朝寒在心头过了一过,笑起来:“这丫头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嘴上喊打喊杀的,无非是我拂了她面子,心底里也不是不知好赖的人,若非我闹这一出,她哪瞧得见穆九秋那么个傻子。说起来,将来花满堂与俊贤庄结秦晋之好,还得请我喝一杯谢媒酒——我说小肥羊,你冲我抛什么媚眼,又不是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