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栾抹了把汗,被这毫无头绪的毒弄得心力交瘁:“花某学艺不精,金盏莲虽吊住了谢门主性命,但几时能醒转实在没有把握。”
谢朝寒直直望着床榻上的父亲,木然道:“还能醒转么?”
花栾犹豫了下,实话实说道:“这毒古怪又蹊跷,花某惭愧,恐怕没有办法。”
解铃还须系铃人,若要解毒,怕是只有施毒的落日城,与简凌。
但,有何脸面要人解毒?
谢夫人乍闻变故便晕了过去,只有谢晚晴在一旁照顾,此刻已是泣不成声。
前一日还盛况空前的落英门,转眼之间便冷清寥落,满门阴郁了。
谢朝寒闭了闭眼,木偶似的转身,一步一步,像是踩不到实处似的,恍恍惚惚飘了出去。
梅潜身形一闪,挡到他面前,他也像是没瞧见,晃晃悠悠地便擦肩而过。
上官允面露不忍:“谢兄!”
刚刚包扎好的肩撞上了柱子,血又渗出来,他也像是无知无觉,还是梅潜伸手拉住他才一脸茫然地转过身来,扯了扯嘴角,费力挤出个笑:“抱歉,梅九……上官兄,叫你们,误交损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