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寒向着花栾躬身一礼,道:“请花堂主细诊。”
上官允缓缓起身,轻轻吐出一口气,道:“见血封喉触之即死,全无转圜余地,方才我探谢门主脉象,这毒游走速度慢上许多,应是纯度不够。”
他神色淡淡的,说着这些的神情也平静自然,瞧不出什么异样,在场众人却是心知肚明。
唯有阮翕不知,悄悄问了出来:“上官庄主也擅医术?对毒好熟悉。”
叶扶疏急忙撞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说。
阮翕不解:“叶姑娘你撞我做什么?”
叶扶疏叹气,凑到他耳边悄声道:“上官老庄主就是死于侠名虞谷的毒,当时遍访江湖名医无人能解。上官庄主是因为曾目睹父亲中毒无能为力,这才对毒有所涉猎……”
竟是如此……阮翕忙闭了嘴。
花栾神情严肃,拿出一块锦帕裹了银针与血迹,左看右看,捻来嗅去,半晌看不出什么头绪:“此毒确实不是真正的见血封喉,应当掺杂了别的什么……花某才疏学浅不敢妄加断言,还需带回去细细查探才知。”
谢朝寒俯身,将父亲的手臂搭上完好的那侧肩头,背着他站起身,道:“多谢。”
乱哄哄的演武场,一众百人看着他背负着面色灰败无知无觉的谢门主,一步一步往落英门深处走去,肩头的伤一直没能止血,一用力伤口崩得更深,血也跟着落在地上,随着脚印蔓延向落英门内。
好一会,才有人道:“这谢天赐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杀人越货心狠手辣,难道还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