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人群渐增,阮翕撤下轻功,在人群之中穿梭来去,没头没脑地抓住一个落英弟子就问:“可有见着我梅师兄?”
连日来又是送礼又是演武的,门中弟子早认得他,对他一日三次找师兄的行径也见怪不怪,手头的事一刻不停,只拿脑袋向后甩了甩:“喏,那儿呢。”
阮翕二话不说便冲了过去,却是冲出丈远都不见梅潜的影子,反倒撞见一个甚是耳熟的声音:
“大哥,我只要半株金盏莲就够了,你就给我半株嘛!”
声音娇俏可人,不似之前刁蛮,反添了许多绵软撒娇之意。
是花小姐?遇着熟人,阮翕很是高兴,方才只顾着询问叶姑娘,倒忘了与她打声招呼,虽说他们并无交情,好歹算是熟人,礼数自不可废。
正要上前,却听另一个声音很是无奈道:“金盏莲生于天山,一年就那么几株,除却上贡朝廷,剩下的有价无市,极其名贵,你要它作什么?”
阮翕停了步,人家兄妹在商量事情,他此刻上去打搅似乎不合时宜。
廊角那头,花酌月扁了扁嘴,拉着兄长的袍角软绵绵恳求:“我有用……再说药材不都是拿来用的么?不用的药材跟一株萝卜花有什么区别。”
花栾摇摇头:“这许多年,我也只得了一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