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门主轻轻叹息一声,反问他:“天底下姓简的那么多,你为何偏猜是取自简笛公子之名号?”
谢朝寒勾唇,欠了欠身道:“简凌来去匆匆,关于身世只提了一句简笛公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么。”
谢门主失神地望向前方:“简笛公子……除此之外,再无他语么?”
谢朝寒想了想,补充道:“他对从前之事也似乎并不了解,临走之时曾透露,想知道他与我落英门有何渊源。”
“是么……没人告诉他么……”谢门主闭了闭眼,喃喃自语。
“那么父亲可否告诉儿子,儿子猜测的是否正确?”
“……”谢门主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思虑再三后又咽了回去,改口道,“这些陈年旧事多说无益,也与你无干,你且安心筹备晋级大会便是,多的……为父自会处理,你不必再管。”
“嗯?”谢朝寒皱眉,“事关手足,血浓于水,怎会与我无干?父亲为何不肯相信我?”
“并非不信你,只是……”谢门主沉沉叹气,颓唐地挥了挥手,“你先去吧,让为父静静。”
谢朝寒只当他还顾忌自己,便也不再强求,告了一声便退出房去。
手触及门框时,只听身后谢门主淡淡的声音:“此事不必与你母亲说起。近年来她身子不大好,旧事多提也不过是徒扰她烦心罢了。”
谢朝寒一惊:“娘身体不好?”
谢门主却无意多言:“老了。”
谢朝寒心觉有异,一步步退出门外,诸多疑问萦绕心头徘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