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寒耸耸肩,神情轻松:“他既然来了,我岂能不应招?只是这小子来去如风,也不知到底存的什么心思,我先按兵不动,他若急了自然会再找上门来,到时先问问他欺压其他门派之事与身上轻功来历再说。”
上官允沉吟道:“也好。虽说他的轻功未必真与华如练有关,但为免遭人误会,还是先问清楚为好。”
谢朝寒叹出口气,看了眼梅潜:“凌虚派集天下轻功之大成,梅九对各派轻功了如指掌,应当不会看错。”
上官允颇为意外。
梅潜道:“眼下静观其变,若他真与侠名虞谷有所牵扯,谢七也需做好准备。”
“我明白。”谢朝寒点着头,胸有成竹,“也不是什么大事,总有法子解决,你们这么沉重做什么?”
上官允沉默。
谢朝寒玩笑道:“上官盟主不必忧心,即便他是我便宜兄弟,即便他与侠名虞谷有所牵扯,谢七与落英门,也永远不会与你为敌。”
上官允并未否认他的“盟主”称呼,笑了笑道:“无论是否有所牵扯,上官允都会尽己所能保护谢兄。”
谢朝寒笑起来,随手转着短笛,鲜红穗子在指间跃动如一簇火苗,跳跃着渐出门外:“飞剑落英可不是浪得虚名,上官兄不必顾忌,谢七足以自保。”
上官允与梅潜都没有说话,只静静看他走出房门,一直到身形都隐没在夜色里,梅潜突然开口:“阮翕。”
阮翕一惊回神,莫名望来。
梅潜轻声道:“不妨去与他聊聊。”
见他不大明白,上官允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在外抹黑落英门声名、前日夜半偷袭,且将与我们为敌之人,可能是自己从不知晓的手足兄弟,谢兄又如何做到当真毫不在意?他故作轻松,不愿我们担心,我们又怎能辜负他一番好意。”
阮翕心有戚戚,点着头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