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潜了然:“去找花小姐了?”
谢朝寒点头,坦然道:“此事算来确实是我的过失,负荆请罪也是应当。”
不远处,花酌月与穆九秋正一前一后走来,看上去,这位花小姐似乎依然心情不佳。
“先前是我无意间毁人姻缘,如今想补救一二。”谢朝寒道,“谁成想花小姐又生气了,真是女人心海底针难琢磨。”
梅潜抚额:“……比武马上开始,回座上去,少在这碍眼。”
谢朝寒耸耸肩,身形一晃便回到了台上,顺手捞起座旁小几上满斟的梅子酒,远远朝梅潜举了一举,勾着嘴唇满眼挑衅。
袖中金针蠢蠢欲动,梅潜忽然觉得手又有些发痒。
此番上场的两位侠士旗鼓相当,似乎对于这豆腐界限颇为忌惮,过招你来我往十分克制,动作比之先前几组更是慢上不少,莫说谢朝寒看得昏昏欲睡,就连半懂不懂的阮翕也看得索然无味,一不留神就打起了呵欠。
天越来越阴,风也渐渐凉下来,台上还在谨慎过招,阮翕眼皮渐沉,身旁叶扶疏无聊地转着笔,手下一偏,一滴墨就甩到他脸上。
同时落上脸的,还有一滴水渍。
身周忽然骚动起来,百无聊赖的观众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那是谁?这场还没结束,他怎么上场了?”叶扶疏惊呼。
阮翕抹抹脸,抬头望去。
飘扬的斗辅战旗之上,有人凌空而立,冷冷下望,手中长剑雪亮,有滴水珠自剑锋处滚落,悄无声息地消失于空中。
不知什么时候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