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多管闲事!”花酌月当头一剑劈下来,怒气冲冲道。
谢朝寒叹气,寻隙回头向阮翕现身说法:“看见没有小肥羊,做人就不能太好说话,若换个脾气不好的,这位花小姐早香消玉殒了。”
“呸!”花酌月气喘吁吁,“只会逞口舌之快……”
谢朝寒接得顺口:“小姐还是有些眼光的,在下不仅口舌快,剑和身法更快,比如——”
花酌月只觉眼前忽然一花,谢朝寒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手中一朵半开的迎春,轻轻簪到她发上。
花酌月却不领情,反手就刺过去一剑。
“谢兄!”一节竹枝倏地打过来,铿然声响,将将挡下如风而来的剑势。
谢朝寒结指眉前,夹住倒刺过来的短剑。
而在他身前三寸之处,另一柄长剑泛着冷光,堪堪停住。
房檐挂的灯笼颤动几下,扑地掉落在地,灯光自下而上,映照出另一个身影。
那人黑衣黑靴,整个人都掩在夜色之中,一袭黑巾遮面,只露出双异常锐利明亮的眼睛。黑暗中,唯有剑远远映着灯光,雪白冷冽,照亮一双眼。
那人身形颀长,脊背笔直,整个人就如一支刚刚离弓的利箭,悄无声息间便射来,竟无人察觉到。
穆九秋持着一节竹枝挡在谢朝寒身前,指着那人皱眉道:“来者何人?”
那人打量他几眼,冷冷道:“我找谢朝寒,让开。”
声音笼在面纱中,略显低沉,听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