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酌月上下打量他一阵,嫌弃地偏过脸:“酒肉和尚!”
穆九秋好脾气地解释:“在下只是少林俗家弟子,并非和尚,也并未戒酒戒肉。”
“你还是戒了吧。”花酌月语气不好,“都喝成这样了……一身酒气,臭死人了!”
闻言穆九秋下意识退了几步,与她拉开距离:“抱歉……”
“谁要你道歉啦!”花酌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酒量比我还差,还好意思喝那么多,真是浪费好酒!”
穆九秋撑着头,无奈地笑:“我……少时便拜上少林,寺中无酒,这么多年……喝过的酒一手便能数完,叫小姐见笑了……”
花酌月自腰间取出个小药瓶,一脸别扭地塞他手里:“我花满堂的醒酒药,外头少说也要卖二两银子,便宜你了。”
穆九秋怔怔看了会药瓶,垂着头低低道:“多谢。”
二人之间倏尔沉默,廊檐的灯笼一摇一晃,暖黄的光映照在半边面具上,映出昏昏烛火,有几分暖意。
良久,花酌月突然道:“我记得比武招亲的时候你没戴面具,为什么现在戴了?”
穆九秋下意识抚上面具,又退了半步,道:“有碍观瞻,若吓到人便是罪过。”
花酌月上前一步,轻声道:“你……现在摘下来,让我看看,行不行?”
穆九秋迟疑片刻,继而摇了摇头:“容貌虚妄,色即是空,何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