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好戏”二字,阮翕与叶扶疏齐齐来了精神,叶扶疏一扫先前恹恹之态,兴高采烈道:“明日你们早些来,我给你们留个好位置!”
“当真?”阮翕惊喜,又向着叶扶疏躬身一礼,“多谢姑娘!”
“小事一桩!”叶扶疏摆摆手,收拾纸墨欢欢喜喜跑了,“我这就去安排,你们明日可一定要早些来呀!”
开幕大会座位安排牵扯良多,各大门派与会代表位列座次人人都看在眼里,这个“好位置”意味着什么自是不消多说。阮翕虽不通江湖事,但毕竟是大户人家出身,该懂的还是懂,看来操琴对叶扶疏确实不一般,竟能让她插手座次之事。
生平第一次走后门,阮翕很是不安,谨记叶扶疏“早些来”的叮嘱,大会巳时三刻吉时开幕,他辰时二刻便拉着梅潜谢朝寒急惶惶地朝集会地点赶去了。
斗辅堡依山而建,堡内道路曲折回环,阮翕平时本本分分地守在客房外院,不敢随意乱晃唯恐失礼,故而虽已住了四日,对路还是陌生得很,又因心虚,一路上见着人就绕路,唯恐被人发现自己走后门,一门心思地往人少地方钻,引着梅谢二人兜兜转转,转着转着便不知转到了哪里。
一声不吭跟着他没头苍蝇乱转的谢朝寒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指指天色道:“你急什么,离开幕还有大半个时辰,早早过去杵那里迎接各方来宾的是主人该做之事,做客人的那么早去岂非徒添尴尬。”
梅潜淡定:“待他找到路,也差不多该到时辰了。”
阮翕十分沮丧,回头委屈道:“是我没问清楚……只知在前头的演武场,却忘了问该怎么过去……”
谢朝寒冲着梅潜挑挑眉:“你问过么?”
梅潜一脸理直气壮:“我从不做无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