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疏习以为常地道:“那就是我朝闻会编撰的呀。”
果然如此。阮翕更为激动,指着她手中第二本书,结结巴巴道:“那、那这侠名录……”
叶扶疏低头,翻翻这本书,笑了:“这本呀,是师父带着我一块写的。”
阮翕腾地站起身,向着叶扶疏长长一揖,发自肺腑地道:“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姑娘,阮翕三生有幸!”
叶扶疏被他唬了一跳,忙扶着他起来:“我可受不起这样大礼!公子这是怎么了?”
“每期朝闻月报我都会买来看。”阮翕认真道,“亦是看了侠名录,对江湖心生向往,这才下定决心离家闯荡!姑娘于我,说是指点之恩亦不为过!”
“真、真的吗……”叶扶疏受宠若惊,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原、原来真的有人看……我……旁人都说我们朝闻会不务正业,成日散播些逸闻轶事,除却给人充作谈资全无用处,不过是群闲人胡闹罢了……没想到……”说着说着,眼睛竟然红了,仿佛下一刻就要激动得哭出来。
“江湖之事全是侠名录与朝闻月报教我的,怎会毫无用处!”阮翕手忙脚乱掏手绢递给她,“姑娘写得很好,真的!”
叶扶疏擦擦眼泪,用力点头:“多谢你,从来、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多谢……”
阮翕怕她继续哭,眼角余光扫到第三本封面空白的书,忙不迭转移话题:“不知这本是什么?是侠名录新卷么?”
一提及这本,叶扶疏立刻雨过天晴,捧起书爱惜道:“侠名录里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啦,早已过去,这本……是我想独自完成、记录当今武林的英雄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