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宁微微一怔,很快又嗤之以鼻。
虽然大多时候他都征战在外,但皇家各种稀奇古怪的秘闻任宁也听得不少。
不少是为了神化皇族,说得天花乱坠,让百姓更易驯化罢了。
有的则是完全的胡说八道。
但关联上自己,任宁倒是第一回遇到。
他哼了一声,瞧都不瞧那份报纸一眼,“秦大人,这故事里可有我任宁的名字?”
秦鹏举摇了摇头,“这个倒没有。但……”
任宁坐直了身子,直接打断对方的话,“那敢问郡守大人,为什么会联想到我?”
刹那间,他身上久经沙场杀人如麻的气息隐隐压了过去。
呼。
秦鹏举的呼吸不由重了几分。
作为边疆的郡守,而且南奉灭国之战也没过去多久,他自然也是见过战场的,但此时仍忍不住心头发寒呼吸困难。
“任将军见笑了。”秦鹏举暗暗地擦了把汗,“本官只是偶尔听到些坊间传闻,加上又在贵府作客,便当个乐子说给将军听听。”
“本官并无他意。”
“乐子?”任宁呼地站了起来。
他满脸的寒冰,“本将长年领兵在外,见多了手下战功累累的将士就算磨破了嘴皮,都换不来寥寥的几天探亲假。我们不像秦大人全家老小都悠哉悠哉住在郡守府这么有空。”
“如果郡守大人没有其他事,就请回吧。”
“管家,送客!”
候在厅外的邹大河飞快走了进来,右手向外一引,“郡守大人,我家将军还有些事要忙。这边请。”
“误会识会。”秦鹏举连忙摆手,急得都忘了自称本官,“我这次来找将军的确要有事相商。”
任宁瞥了一眼报纸,“郡守大人所说的不是那些捕风捉影胡编乱造的坊间传闻吧?”
“当然不是。”秦鹏举讪笑着连连摇头,“都是些关系广信将来的要事。这也是本官此次来找将军的主要原因。”
说完,他眼巴巴地望着任宁。
虽然很多事盈盼和李荷珠也可以作主,但两人到底是女性。
秦鹏举是考出来的举人,就算有心想找两人商谈,但为了避嫌他也不敢轻易上门,更不会把两人招过衙门。
任宁哼了一声。
他看了秦鹏举几眼,量他也不敢骗自己,这才重新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