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婚女嫁,无论哪个朝代都讲究门当户对。
帝都虽大,然而高门贵户也就那些,娶来嫁去都是同一个圈子。
因此,薄帘后面十之九八就站着自己未来的嫡妻。
这样一想,校场里的公子哥们顿时像打了鸡血。他们顾不上三伏天的炎热,把手里的家伙舞得虎虎生威。
文官子弟们也不甘示弱,纷纷让小厮磨墨镇纸,准备大舞文墨,写出些绵绣文章来。
萧纲跃跃欲试。
他望了眼旁边站着不动的任宁,突然哑然失笑。
“任哥你是准备下校场舞刀,还是在亭台里弄墨?”
无论除不除族,任宁都出身太师府。正常情况下该学那廊桥上的文弱书生们挥毫泼墨。
但他现在明显是武将,却又该下场弄刀舞剑才是。
任宁对写文章不感兴趣,他抬头望校场里望去。
场上的公子哥大多都有着家族武艺傍身。一个个呼呼地耍着刀弄着枪,套路十分纯熟,看得人眼花缭乱。
帘子后面不时有姑娘大声加油,那是她们在为自己的兄弟鼓着劲。
任宁笑道:“你去吧。我就不下去了。”
萧纲一听,反而止了步子。
“任哥,听说岩陲要塞经常和穷凶极恶的西凉人打仗,你也遇到过不少西凉人吧。”
他饶有兴趣地用下巴指了指校场里的公子哥们,“你觉得这些家伙武功到底是高还是低?”
任宁又默默地看了会。
“他们有些人下过苦功,也有些人完全是花架子。刚才和你争论那个就是个十足的花架子。马步不稳、眼神飘忽、出招无力。与其说他在喂剑,倒不如说跳舞。”
“真的?”萧纲半信半疑,“他是承恩伯府的三子孙冶。大家都说他武艺高强来着。”
承恩伯?
任宁微微一愣。
一般说来帝国的爵位只授予战功卓著的武勋世家。
但承恩伯例外。
它是个特有爵位,只授予太后或皇后的娘家。即继承恩泽之意。
这种爵位说白了就是以女为贵。
只要生了个当皇后的女儿,一家人就能鸡犬升天。
正说到帝后,两个细尖的声音相续响起。
“陛下驾到。”
“皇后驾到,晴贵妃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