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忠一愣,回忆了下后道:“我们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擅长骨科,但添锡伤得最重的的确是筋骨,另还有些皮肉伤,对了,他似乎很擅长金疮伤止血。”

木白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无语,“原来你们找的是他。”

“你认识?”傅忠脸上出现了一抹讶色,接着,他看到弟弟轻轻点头,顿时有些无语。

木白摸了摸鼻子,感觉还真的挺微妙的:“那位先生是我启蒙先生的……”

他想了想,找了个比较贴切的词汇:“主治医匠,我家先生当年也有不轻的骨伤,据说就是这位先生帮忙治好的。”

“不过先生已经伤了好些年了,现在基本是以复查为主,还有就是缓解换季时候的伤痛,多为热敷,我倒是不知道他之外伤居然这么厉害。”

木白咂咂嘴,感叹了一句:“世界可真小啊。”

“世界可真小啊。”同一时间,躺在松软被褥上摇摇晃晃看着书的王袆老先生咂咂嘴,看了眼身侧两个用彼此完全听不懂的语言聊得起劲的老人也发出了一样的感叹。

这两人,一个是与他曾有过私交的应天府医匠,一个是救过他性命的苗医,二人相遇后联手为两位病倒的云南布政使进行了治疗。似乎是因为此次联手让两人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情,为了钻研医术,苗医竟是决定带着学徒上京,以便双方进行更深入的交流和学习。

那么问题来了,两人一个不会汉话,一个不会苗语,要怎么交流呢?

“王先生,可否行个方便?”他的话一出口便引来了两人期待的目光,王袆在心中长叹一口气,撑起了半个身子给两人做起了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