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不妥,做人还是要谦虚些,斋有些太大了,我觉得宅字不错。”

“居也不错,听着很是温馨啊。”

“那我倒是觉得馆字不错,雅致。”

“那还不如叫室呢,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多有韵味啊!”

木白:= =

宅、斋、居、馆、室有啥区别吗?不都是代表居住的地方吗?关键还应该是前头的定语吧喂!你们文人也太纠结了吧!

“你们不确定的话不如抓阄啊!”木白小声提议,“每人写一个,抓到哪个就哪个呗。”

众人震惊看他:“此等大事,怎可如此儿戏?!”

行叭。

木白默默坐到了同样被开除讨论资格的哈拉提身边,两人一起坐到蒲团上烤起了栗子,背影相当寂寥。

“其实,我觉得舍字挺好的。”哈拉提一边用火钳翻动炭火一边说,“汉人不是一直说寒舍寒舍来自谦嘛?这更有家的感觉咧。”

无论是在异乡也好,在云南也罢,哈拉提都没有一个自己的家。或许他只是随口一说,但这无意间泄露的一丝丝脆弱,听得人心头有些发酸。

在决定陪着木白等人上京之后,哈拉提连自家的羊群都给卖了,比起同样没有根,却还有弟弟、先生和师兄的木白,他现在就像是纸鸢一般,只有一根细细的名为【故土】的线是他最后的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