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抵达傅宅之前,众人多少都有点猜测,但是他们绝想不到抵达颍川侯宅的时候会是这幅场景。

未来的家主归家,傅家自然是中门大开,傅家的几个主人都来迎接,姿态和表情都十分友善。

傅友德一共有四子一女。女儿最小,还在牙牙学语,被乳母抱在手中;长子傅忠大家已经熟悉;次子春看上去温文儒雅,已经过继给了傅友德过世的大哥傅友仁;三子让只比次子小一些,浓眉大眼一身的英武气;而季子傅添锡正是那个和木白很有些渊源的少年郎。

在看到木白时候,这个被伤痛折磨得瘦了一圈的少年还给了木白一个大大的拥抱。

场面可以说是非常的温馨了。

如果没有连绵不绝的“嗷呜”声作为背景音的话。

“不要介意。”颍川侯家如今管事的次子傅春十分淡定地说道,“家里的猫在闹春呢。”

闹,闹春?在这个天气?

几个南方人抬头看看还在落雪的天空,表情是有志一同的懵逼,而且那个穿透性极强的叫声,怎么听也不是猫能叫出来的啊?

就算南北动物差异比较大,南方的小猫猫到了北边也不至于从喵呜变成了嗷呜吧?

“那,那是老虎在叫吧?”哈拉提喃喃道。因为虎这个词过于生僻,他还是用云南话说的。

“什么老虎,就叫它大虫!”阿土忙制止他的用词不当。万物皆有灵,据说山里的动物都有灵性,在长期和人比邻而居的情况下,它们已经知道人类是怎么称呼自己的,有些聪明的还能听懂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