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白挂靠身份的罗罗族过年是在农历的十月或者十一月,而蒙元则是和汉族一样,是把农历春节作为新年。

不同点在于汉族的春节以红色为喜庆色彩,而来自大雪山的蒙古族的吉庆颜色则是白色,所以在这儿到了正月初一的时候如果在大街上看见穿白衣的基本就是蒙古族没跑了。

虽然这么说,其实,无论是蒙古族还是罗罗族对于那个新年的叫法原来也不是过年来着。

“年”这个说法是汉族的特产,后来,这个概念随着汉族人的行动传到了各地,于是受到影响的区域便渐渐将本族有重大纪念意义的节日和过年划了等号。

这种差异早些时候也闹出过笑话,后来大家便养成了补充说明的习惯,尤其是异族之间。

虽然蒙古族的年要再晚两个月,但木白自觉还是等得起的,就是衣服的事比较为难,被带过来的时候他带上的衣裳只能应付夏秋两季,如果真的要待到冬天的话,他恐怕就得请人帮忙捎衣服来了。

虽然有些麻烦,但不管怎么说,曙光就在眼前,木白还是有些小高兴的。

然而就在木文每天的日常活动从各种蹦跶改为在叔叔爷爷(这里是男囚来着)的牢房前头挥舞起小拳头展示自己前一日所学,并且嫩嫩地邀请爷爷们和自己一起来学习阿兄教授的拳法时,小吏带来了一个不太妙的消息。

“那个明国来的间谍被人救走了。”结束完一天的早课后,小吏捏着自己抄录的佛经犹豫好半晌后,才吞吞吐吐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木白,一并说出的还有上头的决定,“昆明那边给达鲁花赤下令说严查出入,还有……”

他顿了顿,避开了少年的目光道:“为了防止放走内应,现在牢中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