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礼让老陈从一条较为偏远的路绕过去,阖目养神。
老陈记得那条路。大概两个月前送那位南烟小姐回来经过那里,她住在那条路上一个独栋二层画室。
画室荒废许久了。
快到目的地,老陈放缓了车速。
怀礼降下车窗。
傍晚,夕阳西沉。
原本熙熙攘攘夹道簇拥的红枫似火,如今尽数凋敝成秃零零一片,迎着晚秋风瑟瑟,萧索又寂寥。
方方正正的二层画室不复存在,推成了个平整的平台,连一处不甚体面的废墟都没留下,旁边也没有施工的标识,如同违章建筑终于被拆除。
仿佛从未存在过。
前面这条路还改成了单行道。
不知通往何处,总之没了回头路。
老陈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地方,“哎我来过一次,记得不是这里啊……怀医生你等等啊——”
怀礼目光落在那处空地,思绪缭绕,忽然开口:“算了,走吧。”
路上。
老陈忍不住问起:“怀医生,您和南烟小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怀礼手里拿着ipad翻看着未读邮件,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很早了,高中见过一次。”
“你们不是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