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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 何缱绻 742 字 2022-11-09

下了车,南烟打开一层大门。

大小两个画室堆着杂物,大画室没怎么收拾,平素那些画架都无人使用,早就归置在一旁。

地面还铺着画布。

徐宙也说这画布不好了,就不要了,没有带走。

都成了垃圾。

她去平时堆杂物的地方翻找,灰尘四处飞扬呛得她流眼泪。

突然想起下午在艺术孵化园的那个玻璃画室遇到了他,他说他会想她。

那么她呢。

徐宙也说她忘不了。

她从没有想过自己是否忘不了。

只是,见不到他,和他不联系的时候,她会想起而已。

想起谁也成了一种罪过了吗。

杂物室的灯坏了。

那副画埋在乱七八糟的画具下,上次徐宙也拿回来上面包着一层报纸,现在还包着。

无人问津。

像是一个晦涩的秘密。

借着不甚明朗的光线,露出一角来。

清透无暇的冰雪,一望无际的旷野。

尽头仿佛有极光。

南烟从杂物中翻出这幅画,打着手机电筒的光,小心翼翼生怕旁边有利器划坏画表面。

她到底在做什么。

不是都说了自己不会想了吗?

现在的生活不好吗?

拆报纸,南烟望着手里的画发呆,突然无力地跌坐在地面,缓缓蜷缩住自己。

她都不知道回去要怎么面对徐宙也。

不该发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