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会不会骑马,怀礼说了还真不算。
上马时她还需马场的工作人员的搀扶,一上去坐稳了,两脚试着一夹马肚子,她就敢握着缰绳让马带着自己撒开了冲出去了。
胆子不小。
不过期间她确实惊吓不小地尖叫了一嗓子。
怀礼听见了。
绿茵场里一抹鲜艳的红肆意飞扬,她驾着他刚骑着的那匹白马穿梭如电,显然不够熟练和专业,但也愈发自如,确确实实将刚才他和教练员的嘱咐都听在了耳里,勉强能及时运用应对。
她方才打包票自己没问题,扬言说先让她跑一圈儿,在他面前好胜心简直强的不得了。
教练员不放心,正犹豫要不要跟上,身边蓦地窜过了一阵风儿。
怀礼已缰绳一甩跟出去了。
风拍打耳畔,南烟在马上来回左右地颠儿,景色飞快地迎面扑来,再飞速后退,应接不暇。
刺激得她心脏都要从嗓子眼儿飞出来了。
不过稳还算是稳的,这匹马明显受过良好训练,不野,亲人又听话,而且十分好掌控。
她本来想选现在怀礼身下的那匹黑马,他却让她上了他自己那会儿骑的白马。果然很好骑。
该不该说他实在太体贴了呢。
一圈说久不久,实在没有尽兴。
很快接近了终点,马儿甩着蹄子渐缓了速度,南烟左右控制缰绳遛着马,有点得意地去张望终点也是起点的位置,看他是否在。
她可不用事事都要他来教。
却没看到。
正此时,身后一阵利落干净的马蹄声渐近。
南烟正回头,清冽的风迎面卷过,却是一道黑色的影在她的正前方翩翩稳稳地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