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第一次去高尔夫球场见冷嘉绅似的。
冷嘉绅今日也在家,冷泠没让收拾家务的阿姨去打扰,泡了茶过来坐下,放低一些声音,对徐宙也笑笑说:“今天有空过来给我赔礼道歉啦?”
当年他不告而别一走了之,现今回来了上次见面也没好好聊聊。徐宙也便不好意思地道:“确实该跟你道歉。”
“你来我家,南烟知道吗?”冷泠笑一笑,“我怕她会多想,如果给我我也会多想。”
“她不知道,”徐宙也说,“我没有告诉她。”
冷泠眉眼带了笑,揶揄:“哦?那你们之间有秘密了。”
“——不是,她不会多想,”徐宙也不大喜欢她这个说法,笑着回拒,而是直接挑明了他的来意,“画廊是我要为她开的,来找你也是我的决定。”
南烟肯定是不会多想的。
他心底重复。
冷泠用一把小银勺搅动着杯中清香扑鼻的花茶。
花瓣儿旋着水波漾出了些许情绪来,她撑着下巴看徐宙也,一字一顿道:“不用决定什么,反正本来我也打算帮帮你。”
“那——”
“不过我不知道你是为了南烟开画廊的,”冷泠说,“我以为你是为了你外公。”
“哦,这个,我外公的画前几天送展了——”徐宙也解释道。
“我知道的,”冷泠接过了话,顿了顿,目光直直看着他,似乎若有所思。须臾后,她才又补充,“北京哪里办展,我基本都知道的。听说过。”
也是。
这岩彩本就是冷门,画展一年到头统共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