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倒是没将话继续说下去,却好似在说——
要不是酒的味道不错,你刚才那么捉弄我,我也会拿起来泼你一脸。
要不是曾经睡你睡得很开心,我估计现在还会给你一巴掌。
她一改从始至终一向在他面前的轻佻模样,眼神已暗暗凌厉地示意了他。拿起扔在一边的包,转身要离开。
这时手腕儿突然被一个力道攥住。
南烟没站稳,他也随之站了起来,她一个趔趄,下意识去抓什么,慌乱之中紧紧揪住了他胸口衬衫。
彻底摔到了他的身上。
他太高了。
高到她要仰头去看他。
以前她踮一踮脚,他便会顺然地低头吻下来。
然而此时怀礼只是低低睨着她,表情温和,眼底却是一片寂冷。
“请你喝了酒,所以呢?”
他笑着问她。
——好似回到两年前的那个夜晚。
她搬到他家楼下,洗澡洗一半坏掉了上楼找他借用,他也如此问她——
“借你可以,怎么报答我?”
想了想。
似乎从那时起,他就像是她的报应。
她曾用借浴室为手段在俄罗斯骗过了一个男人,结果另一个男人就以要她回报也骗过了她。
她以为她是狩猎者,结果自己才是盘中餐。
他一开始就知道她的目的,始终如此一副局外人的淡漠姿态,打开了最广阔的视角。